聖誕送暖

有幸與本地著名插畫家 John Ho 合作，得到一個很溫暖的封面設計。

過時過節，各大傳媒總有一些關心弱勢社群的報道出籠。這個名為「聖誕送暖」的專題，也可以歸類為這一種報道。可能有人覺得這些故事太例牌、欠缺新意，然而這種求新的專業精神，往往又是把弱勢聲音全天候埋葬的劊子手。

或者換個角度說（又在天與地體了），當特首候選人天天如倒模般出席類似的活動說相近的對白演着同一齣的豬狼對決，而傳媒也能撥出相當的篇幅，予這些師奶唔睇都明晒的內容日日出街，我們就知道那些過時過節的例牌菜，其實是很節日限定的一回事。

這些故事，都關乎愛。所說的愛，不只存在於幫助弱勢者的熱心人。每一次的採訪，都意料之外地看見那些故事中的受助者，本身也是關心弱困的有心人。資源不足和身體缺陷，沒有成為他們溫暖他人的障礙。曾露宿街頭的小源，重新振作後加入探訪露宿者的行列，勸昔日「鄰居」戒除毒癮；一眾失明人士學跳舞，其中一個完全失明的學員迷失方向，另一個還剩一點視力的學員緩緩走到對方身邊，拖着她一起回到人圈。這些畫面，看在眼裏，除了默然和感動，就是覺得偉大。

詳見第317期U Magazine。

最後的貴族 陳令智

認識陳令智，始於看電影《大同：康有為在瑞典》。大銀幕中，她飾演康有為的女兒康同璧。擁有一副西方人的臉孔，平時交談也愛說英語，但在戲中，她唸的卻是字正腔圓的廣東話對白。

這中英混血兒，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曾是香港芭蕾舞團的主要舞者，參演的電影不多，卻早在葉德嫻憑《桃姐》獲頒金馬影后的 19 年前，已藉《浮世戀曲》中的演出奪得同一獎項。

能舞善演，但她鮮有演出，總與幕前若即若離。可以說她「唔憂做」，難能可貴的是，她沒有因為「唔憂做」而「唔 x 做」，在投入與抽離之間來去自如。

問她自處之道，她說要了解自己，答案近乎蘋果教主喬布斯的金句 follow your heart。

人貴自知，所謂的自知，除了解自己的優點與弱項，也可延伸至聆聽心底的真正渴求吧。如此隨心而行，自成精神貴族。


詳情見第317期U Magazine。

我的雜作不是我的

想不到一篇報道會招來諸多不便，據說還有人建議抽稿。堅持過，退讓過，最後還得勞煩上司將原稿改頭換面，上司的上司留堂批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下班後仍要遙控審稿。原訂的十一頁減至九頁再減至七頁，封面要由另一故事頂替。自覺醒神而貼切的標題《XX災場》，變成了《抗通脹愛股　XX逆市出招》。雖明白別人的難處，也了解各人眾志成城為保稿件出街的苦心，還是抑鬱了整個周末，找人陪聽海洋音樂祭散心，又落得食了檸檬只好在熱鬧中孤獨聽民謠和樂與怒。運滯之至，周日與友人籃球聚會時，右邊眼球奇蹟地與隊友的肩膊相撞，慘變熊貓，人中位置還因神經受損而麻痺了一個多星期。他媽的《XX災場》，都災到作者身上了。


交給編輯的，已是第二稿，寫得更忠於所感的第一稿，因知不能面世，免得同事為難，一直存在電腦桌面。以下是主稿的第一部分：

老場遊記

已差不多中午，觀塘順安邨商場的景況仍像清晨，人流稀疏，好些商舖拉下鐵閘，靜如守孝。這是每天買菜的其中一個黃金時段，不過唯一可以買菜的連鎖式超市，也沒有多少顧客。提着一袋二袋餸菜的汪女士，剛好經過超市。「我現在都不在這裏買菜了。」她響亮的聲綫，在靜好的商場襯托下顯得盪氣迴腸：「人流少，去貨慢，不會新鮮。我這些菜，都在鄰邨的街市買回來的。」

幾年前，順安邨尚有一個街市，但領匯接手後，內裏的檔口相繼結業。後來領匯索性將其關閉，改裝成老人院。在去年低引入超市前，居民要買餸菜，一律要到邨外。「現在這個商場很差，想去五金舖，也要到隔離邨。」梁太是順安邨的老街坊，見證着商場日漸凋零：「邨內本來有兩間診所，現在也沒有了。」她大部分時候的消費場所，都是鄰邨的商場（也是領匯旗下的），但由於來回需要 20 分鐘的步程，她每次也不會買太多。客人走了，很多原有的商戶亦已離開，剩下一道道貼上招租啟示的鐵閘。「地下還算多一點商舖，一樓很多舖位都租了給老人院，剩下的，超過一半也在招租。」梁太說。

水靜鵝飛　租金續增

單從領匯商場的整體出租表現，很難想像會有這種景況。領匯在 2005 年底上市，根據該公司的年報，商場空置率雖然一度由 05/06 年度的 8.8%，持續攀升到 08/09 年度的 12.6%，但隨後出租率極速改善，到 10/11 年度，空置率已下降至 8.5%，是上市以來的最佳表現。

這組數字對順安邨的商販和居民而言，顯然沒有多大的說服力。在順安邨經營校服生意超過 30 年的馬俊廷，形容順安商場為死市：「整體學生人數減少，已經有點困難，現在街市關掉，領匯又在通道裝上防煙門，外面的客人來到，根本找不到我們。」馬俊廷的太太說，以往商場內有不少食肆，後來相繼結業，只剩下酒樓和茶餐廳各一。有時他們也受不住單一口味，要到鄰邨買外賣。

順安邨只有三幢住宅樓，人口不多，而且開邨 30 年，正經歷人口老化，邨內的兩所小學，其中一間已被殺校。人口少而老化，生意本就難做，現在空舖處處，更難吸引人流。但這無阻商舖組金上升。馬俊廷去年跟領匯商討續租時，對方還揚言要將租金提升 80%，馬俊廷討價還價，最後還是加了超過 30%，而如果他們的每月營業額超過 7 萬元，還要上繳之後營業額的 9% 給領匯。「校服生意是季節性的，我 8 月做了 7.5 萬元生意，按照租約，他要我多付數百元租金，但在 2 月的淡季，我才倒貼了萬多元出來啊。」他現時的租約，會在 2013 年完結，他和太太正盤算着到時是否離開他口中的死市。

O 着嘴讚頌：《奪命金》

故事想借三位主角的處境展玩金錢百態，但相對劉青雲和何韻詩的部分，任賢齊那一段可謂嚴重乏力，好像想說很多事情，卻欲言又止，慘變多餘，有點可有可無。杜棋峯說拍了三年是因為「諗唔到」，實在懷疑任賢齊那一段，就是他「諗唔到」的部分，甚至拍到最後，他也想不到該如何收科。任賢齊和胡杏兒最後一次出場時，跟小演員一式三分地交出定格 O 嘴的表情，我一廂情願地認為是導演忍不住自嘲一番的註腳。

話說回來，單看劉青雲和何韻詩的段落，已算值回票價。這兩個段落的故事，交待得乾淨利落、完整、具感染力。演員表現也出色，劉青雲一貫地高水準，一眾配角也為故事帶來亮點：盧海鵬、蘇杏旋、張兆輝、姜皓文，戲味濃郁；譚炳文、車婉婉、黃智賢、黃日華等過場客，同樣交足戲。太多電影，除了男女主角便是血肉模糊的二打六，而《奪命金》這份將火柴人也雕琢成像的誠意和功架，實在值得尊敬和鼓掌。所以，儘管電影有令人 O 嘴的一刻，但人生有很多事本來就是徒勞無功的，一部電影有三分之二能讓人讚歎，O 一 O 嘴又何妨﹖

1.
沒有必賺的生意，也沒有必然有人使用的新機場。一個耗資 1.5 億歐元的新機場，今年 3 月於西班牙的華倫西亞落成，但由於歐洲經濟不景，旅客急降，機場至今仍未能啟用。若香港拍板興建機場新跑道，真要祈求天官賜福。

2.
英國互聯網廣告局及羅兵咸永道會計師事務所的調查顯示，今年上半年廣告用於網絡廣告的費大增 13.5%，達 22.6 億英磅，佔整個廣告市場的 27%，比電視廣告的 26.1% 還要多。現時香港的免費報鬥得你死我活，電視和電台又即將鬥得你死我活。這些媒體，全部都要靠廣告生存。不知現時香港投放在廣告的資金如何分配，但如投放在網絡廣告的資金如像英國般壯大，那如今一眾人等在一個被網絡媒體蠶食的市場搶生意，豈不是專程到東非跟饑民爭飯食﹖

3.
江山代有錢才出，有內地傳媒推算，李娜的收入有望超越姚明和劉翔。

如遇火警 切勿使用升降機

消防員：「哦，原來就係妳放火！」
媽：「弊，畀人發現咗。點算呀，阿仔。」
子：「妖，都叫咗妳唔好坐 lift o架啦，死蠢！

情場條條揈真實聲明

我過去在個人感情上勇往直前條條揈，事後拍拍籮柚走人，我深感回味。

我非常感激，當我跟太太表明有生之年都唔會好似以前咁愛佢，佢學會妥協，仍然對外界肯定我是她最佳的人生伴侶。

至於不滿我條條揈後仍有老婆力撐的 completely rubblish，應該反問自己：為何我不能為下一個條條揈。

講完。

延伸閱讀：
唐英年認感情有缺失獲原諒
唐英年 失言 金句
袁莎妮重申與唐從無感情瓜葛

遺忘書

忘記了有過的呼吸聲
忘記了落日與清晨
忘記了鳥兒飛過的畫面
忘記了雨後青草的香氣

忘記了抬頭可以看見星星
忘記了雙手觸碰過的臉龐
忘記了吃快餐店西多的滿足
忘記了在鬧市穿梭的輕快
忘記了沒有甚麼是大不了的

忘記了
當初我不相信有天忘記

沒有不反彈的本錢

報載，一對男子因在巴士內爭位，初則口角，繼而動武。看這新聞時，全沒剝花生看鬧劇的輕浮，反而有點同病相憐的沉重。

也不止一次，在地鐵的扶手電梯，在人頭湧湧的百貨公司，在爭先恐後的巴士站長龍，乃至純綷的鬧市街頭，心底不其然地浮躁。是誰擋着擋誰也好，就是覺得對方侵佔了自己的版圖。然後，心底暗罵有之，口角有之，推撞亦有之。更可笑可怕可悲的是，即使事隔很久，腦海仍會偶爾重播此等如雞毛蒜皮的前事，並像賽後檢討般，研究遇到同樣情況時如何可以發難得更漂亮。

是幼稚，是匹夫之勇，是花了無謂的力氣悍衛只有自己才會重視的尊嚴，是一種缺乏生活空間擠壓出來的情緒病。

也相信，這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戰役。可供活動的空間已經夠少了，不能再委曲求存。旁人即管恥笑吧，我就是要為這幾平方厘米的土地戰鬥，你X母。這戰役，非如某位學者分析，是要將公共空間私有化，只是已有太多的個人空間給公共化或被私有，到了那怕抗戰二十年的關頭。再心境平和的人，到眼看剩下咫尺的活動範圍再度收窄，也沒有不反彈的本錢。

供剝花生之用的新聞，其實是一篇帝國反擊戰的啟示錄。

參考連結：
《巴士惡男 VS　文化夫妻　一句你老母文鬥變武鬥》

神級犬儒

假如香港有一天淪落得示威抗議會被控尋釁滋事，爭取普選給視為顛覆國家，不能單怪中共，因為我們該享的自由與平權，都給這代掌權的犬儒斷送。

國務院副總理李克強訪港，保安措施惹人非議，警務處長曾偉雄以保障政要安全作辯解，實乃轉移視線。保護政要，根本毋需隔絕反對者，去年英國前首相白高敦在 Rochdale 拉票時遭老婦責難，沒有走出幾個彪形大漢將老婦抬走，也沒有警員將她推入後樓梯禁錮。確保政要看不到他們不想看的東西，聽不見他們不想聽的話，那不是高規格保安，而是神級犬儒。

也許內地恐襲讓曾偉雄十分緊張，那李克強就別要走進人群。反正李克強每次走進人群，那裏就沒有人群，只見封橋、封路、封校園，親民不足，擾民有餘。這些封鎖措拖，不但隔絕了反對者，更阻礙了民眾的日常生活，而這些阻礙，是為了成就政要上門送 55 吋大電視，讓他體察經粉飾的民情。為讓主子滿意，犧牲黎民百姓，香港這一代掌權者，教人蔑視。

陸叔投資指南與 Monocle 宜居城市

葡西之旅，在倫敦希斯路機場轉機。候機期間，在機場商店見到最新一期的 Monocle 雜誌。該雜誌每年都會選出全球最宜居的城市，今期他們公布最新排名。揭開一看，發現今次旅程駐紥的四個城市，有三個榜上有名，分別是里斯本、馬德里和巴塞隆拿。而我正要回到的香港，好像首次打入廿五大，排名第十七位。按 Monocle 的標準，到訪城市若此，有家若此，夫復何求﹖

像 Monocle 這種乜乜排行榜，常覺是雜誌的 brand building 多於一切。不是要質疑評選者的水平和認真程度，只是牽涉好壞的標準太多，而每個人對哪項標準秤先秤後，以至各項準則的所佔比重，人言人殊。你有的優點我沒有，但我的強項你卻甚為弱雞，如何比較，結果才有說服力呢﹖就算以單一標準互片，同樣難題仍會出現。以教育質素為例，各地制度不同，各有別人沒有的賣點，老吹的結論往往是各有各好。以數據比較，又容易流於偽科學，以教育佔國民生產總值的比例為天條，但每分每毫的回報率以至投資的總回報，不見得能計算出來。算式的答案，不過是一堆沒法精確描述實際情況的確實數字。

另一問題是，你認為是強項的因素，在好些人看來，可能是要鞭撻的對象。以這個排行榜為例，香港入選的原因，不外乎四，除了是舉世聞名的金融城市，就是被認為可提高城市文化氣息的西九文娛藝術區、連接全國的高鐵，和佔全港面積超過六成的郊野地區。先不談西九。單說高鐵，縱然認同高鐵令生活更便利的，大有人在，但相信這項建設會搞垮公共財政和破壞人們家園的，又俯拾皆是。至於郊野，在梁振英之流眼中，大概減少一點才能改善生活環境。

所以嘛，這類排行榜，當作反映 DJ 品味和利益關係的叱吒十大還好，界外效益是順道了解一下各入選者的特點。如認真參考，實有如聽陸叔指引買股票，盲目到無朋友。

〔草稿寫於倫敦希斯路機場，時間為當地的 2011 年 6 月 17 日下午 4 時 25 分，其時天色陰暗，毛雨。]

參考連結：
1. 《毅行出哲學：我怕梁振英》：http://trailwalkerasphilosophy.blogspot.com/2010/01/blog-post_2655.html
2. The Liveable Cities Index 2011 [Monocle]: http://www.monocle.com/QoL-2011/

動物大反擊：中學社際話劇劇本及《獨立報》頭版報道

圖為中學時社際話劇賽的劇本。當年瘋牛症肆虐，同學們寫了這個劇本，反思人類與牲畜的關係。故事的背景，指人類濫殺牛隻，無良農夫為節省成本，竟將自己吃剩的冷飯菜汁和患病的羊，餵給牛隻食用。牛們見人類死性不改，昂然吞下，希望藉着疫情的爆發，引發人類反思。但人類沒有悔過，銷毁了所有患病牛隻後，轉吃其他牲畜。話劇的最後一幕，幾隻豬悄悄商量，策劃另一場動物大反擊。

當年為了回應社會的事件的劇本，在今天看來，仍然貼時。

旅行歸途，在回程的航班上，看了 The Independent 的頭版專題。報道指，面對巨大的市場需求，英國農場的豬牛雞羊等牲畜，被不斷催生，身體虛弱，加上生活環境日見擠迫，使牲畜變得容易染病。為應付這個問題，英國農場過去十年持繼增加向牲畜餵飼抗生素的數量。這種現象，引起英國的 Health Protection Agency 的關注，害怕這種生產方式會導致超級病菌的繁殖機會增加，威脅全球人類健康。報道指，自 2003 年發現首隻抗藥性病菌，至 2007 年為止，每年的感染人數少於五個，但今年截至五月，感染數字已達 657 人，為去年的兩倍有多。有人將導致超過德國 3300 人感染，39 人死的出血性大腸桿菌，歸咎農業界過量使用抗生素餵飼牲畜。

歷史不斷重演，類似的劇情如 TVB 劇集的橋段循環再用。那年的社際話劇，我社沒有贏得甚麼大獎，但我至今仍為張潔欣、馬巧鳯、董宏和鄭凱文所編的劇本感動，劇本亦一直保存在一個我清楚知道的位置。「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今日o既因，可能係聽日o既果。如果我哋今日o既死，可以喚人類o既良知，唔再任意殺生，咁樣我哋o既犧牲，係好有意義o既。」呢句對白，我今日背唔到十足，都背到五成。偶爾吃肉吃得過份，或當禽流感、豬流感爆發，我會想起這齣劇，和我的罪孽。

父親節的偶遇

午飯回家，在樓下碰見一個師奶鄰居。自從她丈夫不知何時去世，這個師奶的神情容貌，已變得與我兒時的回憶大相逕庭。以往在家，偶爾會聽見她在走廊與其他師奶言談甚歡的聲音，這兩三年，一次也聽不見。每次與她碰上，她的眼神總在訴說落寞。不止一次，晚上十一、十二時回家，見她與另一太太在家樓下聊天，似有吐一千零一夜也吐不盡的抑鬱。見到這些畫面，就算回家前有多 happy 有多 high，脈膊都會歸於沉默。

剛才與這鄰居迎臉碰上，但直至她的身影消失於我的視網膜，我才認定（不是肯定）那個是她。她的眼神，比平日更空洞。是因為今天是父親節，令她倍感失落嗎﹖從前看他們兩夫婦的容貌，總覺是老夫少妻。老夫離去，少妻以後還要過多少次空虛的佳節﹖我一路走，一直不着邊際的自問自答。沒有答案。

有說人愈大，愈怕死。怕未亡人孤獨終老...

崩潰一分鐘 Bulls vs Heat Game 3

就像 Game 2，兩隊的表現十分接近，攻守俱佳。直至第四節剩下六分鐘的時候，兩隊的差距只有六分。在籃球世界，時間如此充裕，六分的領先或落後，根本算不上甚麼。但之後的一分鐘，決定了這場比賽的戰果。在這一分鐘，熱火隊的防守，迫使公牛出現三次失誤。憑藉這三次失誤，熱火隊打出了一段七比零的攻勢，將領先優勢擴至十三分。

沒有那一分鐘的崩潰，戰局會如何呢﹖在比賽剩下三分多鐘時，公牛打了一段六比零的的攻勢，沒有之前那一分鐘的崩潰，這段攻勢絕對是一次反敗為勝的序幕。但一切為時已晚。有十三分墊底，熱火隊捱過那段低潮，又將賽事恢復到拉鋸狀態，直到完場。

論說服力，熱火隊這兩場的比賽，遠遠比不上公牛的在 Game 1 的大勝。但若以為公牛能夠重演 Game 1 的比數，恐怕不可能。經過 Game 1 大敗的恥辱，熱火隊已經收起踢塞爾特人出局的傲慢，再次打出嚴密的防守。單看 Game 3，James 和 Wade 的補位和單對單防守，絕對合符防守一隊成員的身份。尤其是 James，在公牛崩潰的一分鐘，他功勞最大。他的一封波一盜球，直接製造了公牛的兩次失誤，剩下的一次，也是在他的死追之下， 令 Deng 交出一個被盜走的球。

在 Game 3，熱火隊的進攻也略見進化。James 和 Wade 的單對單進攻大為減少，那單調得叫人放蚊的二人檔切戰術，也大為收歛。最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傳球，Bosh 的單對單次數增加。不過以他們現在的合作性，還遠遠不及公牛。公牛之所以能一直與熱火拉鋸，靠的就是更佳的團隊戰術。奈何 James、Wade 和在這圈賽事有出色表現的 Bosh，實在太屈機，往往能在防守球員力壓下射入，否則熱火隊僅靠那些微提升的合作性，根本不是公牛的對手，更枉論連勝兩場。

公牛要戰勝熱火，並非不可能。他們要做到的，就是將那能夠維持四十七分鐘的穩定性，延長一分鐘。這種穩定性，除了進攻上的隊型，還包括在失去控球權後，阻截 James 和 Wade 的單人快攻。他們那崩潰的一分鐘，就讓 James 和 Wade 分別表演了一次屈機式單人快攻。至於備受批評的 Boozer，我認為他在 Game 3 已經打出水準之作。莫見他的投籃命中率低，就以為他一如以往地腳軟。實情是熱火隊的防守真的太好，他投失的球，很多都是因為對方球員力迫以至犯規所造成。這點從他搏得的罰球次數印證。若他之後能保持 Game 3 的表現，已經足夠令熱火隊煩惱。

新聞筆記：2010年1月12日

1.
Apple 與 News Corp 合作推出 iPad 報 The Daily，僅 iPad 用戶可讀。我懷疑新聞集團打錯算盤。Apple 是大眾化平板電腦的先行者，但後來者甚多，市場不可能長時間被 Apple 獨佔。將 The Daily 綑在 iPad 發售，猶如將實體報刊交給單一報販，在市場上只得一個報販的時候，這可以製造話題，但當報檔一街都係的時候，則會顯得笨實。在平板電腦的世界，報檔一街都係之日距今應該不遠吧。未知 Apple 與 News Corp 合作的細節，且看 iPad 可擁有 The Daily 的獨家發行權至何時。

還有，The Daily 是要付費的，面對浩瀚的免費新聞資訊（New York Times iPad 版是一例），真想知道 The Daily 憑甚麼要人畀錢。據報 New Corp 為 The Daily 投資了 3000 萬美元，假設 1 人 1 美金，都要有 3000 萬條水魚，先可以回本。咁多水魚，梅鐸可以轉行賣海鮮。

2.
港大化學講座教授楊丹獲「中國青年女科學家獎」。中草樂雷公藤（Tripterygium wilfordii）所含的雷公甲素（Triptolide），有極強的抗癌作用，但毒性亦極強。因其毒性，故雷公藤被稱為其中一種「斷腸草」。楊丹估計，就算將全球的雷公藤用來提取活性分子，分量也不過 5 公斤。她的研究，是以化學合成雷公藤中的活性分子結構，並於 150 種分子排列方式中，找到毒性較低的治癌結構。根據楊丹的研究團隊在老鼠身上所做的實驗，有關合成物可縮小直腸癌的腫瘤，而不會令老鼠體重下降。她希望 10 年後，相關藥物可以面世。

3.
研究發現 H1N1 人類豬流感患者，身體會產生可消滅多種流感病毒的抗體。

4.
拉尼娜現象引發澳洲東部連日暴雨，昆士蘭省頓成澤國，洪水直撲布里斯本，20 萬人受災，《蘋果》指 9 人死亡，《經濟》則說有 30 人罹難。

5.
《原罪犯》導演朴贊郁用 iPhone 拍攝了一部 30 分鐘的電影，據報畫面質素不錯。

6.
兩名香港人入選 Youtube 交響樂團。樂團 3 月會在悉尼歌劇院表演。

註：以上內容參考自當日的新聞報道，本人未有詳細查證內容的真確性，讀者不宜直接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