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11日星期二

國之將亡 笑話當道

1.
草泥馬奉勸馬迷:「如果只想獨贏,結果可能是共輸。」

2.
希臘陷入債務危機,雖獲歐盟及 IMF 接濟,卻要緊縮公共開支。民眾不滿政府官員多年來貪腐,最終要以國民福利埋單,結果釀成騷亂,導致人命傷亡。為此我要譴責希臘政府,好搵唔搵,居然搵歐盟和 IMF 借錢,搵安信兄弟咪無事囉。人哋都話同銀行一樣,有金融局監管,又接受手寫糧單作入息證明,你都唔搵。睇怕特區政府官員下次拜訪希臘,都要介紹呢兩兄弟俾當地官員認識。

3.
世界桌球錦標賽冠軍希堅斯涉嫌索價 30 萬歐元,承諾在 4 場賽事故意輸掉 4 局,居然被暫停所有世界職業桌球和士碌架協會的賽事,我要鄭重抗議。故意輸掉球局,不過是他跟廣告客戶的特約節目。你也不能怪他見錢開眼,因為接頭的是經理人,經理人見錢開眼,係經理人o既事,桌球手只做一樣嘢啫,就係篤波。希堅斯,理直氣壯一點,不妨手舞足蹈,大聲一點解釋,爆咪也不要緊。仲有人質疑,更可以兇一兇佢:「你仲 interrupt 我﹖set 你士碌架吖喇。」

4.
立法會補選即將舉行,當變相公投又好,當普通補選也罷,輸掉的陣營,都要識得跌落地拿番拃沙。想輸得光彩,不妨向《葉問 2》抄橋,講句:「你認為分勝負重要吖,定還是同屋企人食飯重要﹖」之後走人,你話係唔係好型﹖(個老婆係熊黛林,梗係同屋企人食飯重要啦。)

5.
講開《葉問 2》,又諗起洪金寶的感人對白:「為生活我可以忍,但係侮辱我哋中國武術就唔得。」中國人,為生活真係可以好忍得,但係除此之外,好多嘢都唔得──你睇下同胞們爭入上海世博會場的墟冚場面。我估當時捉個人問吓,佢隨時會比洪金寶更激動:「為生活我可以忍,但係無得入英國館就唔得。」

6.
《志明與春嬌》叫好叫座,有影迷有樣學樣,學志明將 “i miss u!” 上下倒轉,寫成 “in 55!w !”,諗住用來冧仔冧女,但係唔知點解,總有人將 i 和 ! 撈亂。大家想老翻浪漫,唔該 double check,尤其係 double check send 俾邊個,否則 send 錯咗俾老細,佢突然加你人工,你都唔知點收科。

7.
犀利哥行 catwalk,仲有錢收,點解我仲要坐喺度寫稿﹖我決定半年之內唔洗衫、唔剪頭髮、唔沖涼。之後我出街前會在新浪微博、twitter、facebook 報告行縱,到時勞煩大家幫手「偷拍」後上載廣傳。封號方面,我唔需要做「中國第一帥男」,「U Magazine 專題組第一帥男」就得(全體編輯按:本刊專題組其實只得一位男性)。最多將來有得收錢行 catwalk,分番一個幾毫過你。

2010年5月3日星期一

國際化﹖我接受唔到囉(王祖藍腔調)

愈來愈討厭「國際化」這個形容詞。

其實只要細想,就知道「國際化」根本說不出一件事的好壞。你說某件事達到「國際級」,我會意會到那是世上的鳳毛麟角。但如果你跟我說某件事很「國際化」,我只會知道那件事做得跟某幾個國家(通常是歐美)很相似,但根本不知道做得好不好。

別人的模式不一定好,也不一定適合自己,道理很明顯。但好些政商界精英、知識分子,卻似乎連這麼顯淺的道理也不明白。政府官員常以「乜國物國都係咁做,香港不做就會落後」來推銷政策,一些壓力團體、所謂的有識之士,也愛以同樣理由要求政府實施某些政策。

我相信有些人是明白「國際化」之廢,但當自己很想推動某些事而找不到堅實理據時,就會以「阿邊邊個都係咁做」、「好多國家都係咁做」來壯膽。慘就慘在有些聽眾居然會給這些所謂理據嚇唬,啞口無言,甚至覺得有道理。久而久之,「國際化」竟理所當然成為好事。

有時跟朋友討論社會政策,也會聽到對方以此支持他們的觀點。那些時候,我通常會接不上嘴,不是因為我已經給說服,而是我怕將心底話說出,會很傷害大家的感情。而不說心底話,我又找不到更體面的言辭。

心底話是甚麼﹖「咁多人死唔見你死﹖」我真的這樣想,你那麼愛學人,學人家去死好了。

究竟怎樣可以客氣一點,而又能表達我對「國際化」的怨懟呢﹖「食人族食人,點解你又唔食﹖」「克林頓都搞佢啲 staff,我哋係唔係都要向佢學習﹖」「美國等發達國家,幾十年來都周圍打其他國家,香港落後咗幾十年,足足幾十年,都要急起直追。」「連中國呢個發展中國家都開始捉異見人士,香港作為發達地區,點可以落後於人,甚至落後於祖國呢﹖」

很矛盾,其實我不應該討厭「國際化」這組詞,因為它可以是社交禮儀。試想想,一個不太相熟的朋友做了件作品,要求你給評語。你看過後覺得水準一般,但明知說出來對方聽不進耳,還會傷害大家情面,那時候說句「我覺得你件作品好國際化」,其實是很對得住良心,又不會傷害對方的評語,如果朋友傻頭傻腦,還可能會覺得高興呢。若然他夠清醒,也會知你給他保存面子,大家的友情,還有昇華的希望。

但除此之外,對於「國際化」,我只能以王祖藍的腔調說:我接受唔到囉。